鉴别特征:
鉴别特征额、喉栗色,且侵入胸部,胸具不完整的黑色横带,下体余部白无条纹,上体余部均为辉蓝黑色。地理分布为留鸟。
生态:
生态多见于居民点附近的空中、建筑物、电线上等。耐飞,觅食和营巢时来回不停,往往在飞行时伴随发出“咝咝”声。寻食时,一面飞行一面张着嘴把飞虫迎入嘴内。以小型昆虫为食。3-8 月繁殖,巢筑于屋檐下或横梁上,用泥土混和稻草、羽毛构成半碗状,内垫细草根和羽毛,雌雄二鸟合同衔泥作巢。
经济意义:
主要以蚊、蝇等昆虫为主食,是众所周知的益鸟,群众时代有保护燕子的习惯。
燕子是人类的益鸟。当秋风萧瑟、树叶飘零时,燕子成群地向南方飞去,到了第二年春暖花开、柳枝发芽的时候,它们又飞回原来生活过的地方。
“年年此时燕归来”。早在几千年前,人们就知道燕子秋去春回的飞迁规律。相传春秋时代,吴王宫中的宫女为了探求燕子迁徙的规律,曾将一只燕子的脚爪剪去,看它是否在第二年仍旧飞回原地。无独有偶,晋代有个叫傅咸的,亦用此法观测,结果这只缺爪的燕子在次年春天又飞回来。燕子一般在夜里飞迁,尤其是在风清月朗时飞得很快很高,白天则在地面休息觅食。对燕子的飞迁习性,古代的诗人曾这样描述:“昔日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”,“无可奈何花落去,似曾相识燕归来。”在农业生产中,燕子的飞迁规律还被作为一种农事活动的物候。
燕子在冬天来临之前的秋季,它们总要进行每年一度的长途旅行——成群结队地由北方飞向遥远的南方,去那里享受温暖的阳光和湿润的天气,而将严冬的冰霜和凛冽的寒风留给了从不南飞过冬的山雀、松鸡和雷鸟。表面上看,是北国冬天的寒冷使得燕子离乡背井去南方过冬,等到春暖花开的时节再由南方返回本乡本土生儿育女、安居乐业。果真如此吗?其实不然。原来燕子是以昆虫为食的,且它们从来就习惯于在空中捕食飞虫,而不善于在树缝和地隙中搜寻昆虫食物,也不能橡松鸡和雷鸟那样杂食浆果,种子和在冬季改吃树叶(针叶树种即使在冬季也不落叶)。可是,在北方的冬季是没有飞虫可供燕子捕食的,燕子又不能像啄木鸟和旋木雀那样去发掘潜伏下来的昆虫的幼虫、虫蛹和虫卵。食物的匮乏使燕子不得不每年都要来一次秋去春来的南北大迁徙,以得到更为广阔的生存空间。燕子也就成了鸟类家族中的“游牧民族”了。
家燕有一个“怪癣”:它们总是在夜深人静、明月当空的夜晚迁飞,而且飞得很快,有时只能看见它们的影子一闪而过,根本看不清楚它的模样。
家燕还有着惊人的记忆力,无论迁飞多远,哪怕隔着千山万水,它们也能够靠着自己惊人的记忆力返回故乡。
家燕返回家乡后,头一件“大事”便是雌鸟和雄鸟共同建造自己的家园,有时补补旧巢,有时建一个新的巢穴。家燕们不断地用嘴衔来泥土、草茎、羽毛等,再混上自己的唾液。没多久,一个崭新的碗型的窝便出现在你家的屋檐下了。
有时,霸道的麻雀会坐享其成,强占家燕们舒适的窝,家燕可不会就此罢休,它们群起而攻之,把麻雀轰走。有时实在赶不走麻雀,家燕便会十分“残忍”地衔来泥土、树枝,封死巢穴,把麻雀们统统“活埋”了。
家燕体态轻盈,一对翅膀又窄又长,飞行时好像两把锋利的镰刀,家燕飞行时似一根刚离弦的箭,“嗖”地一声发射出去,它是个捕虫能手,几个月就能吃掉25万只昆虫,所以我们千万不能伤害它!
自古以来,人们乐于让燕子在自己的房屋中筑巢,生儿育女,并引以为吉祥、有福的事。尽管燕子窝下面的地上常被弄的很脏,人们也不在意。燕子是季节性很强的候鸟,人们称它“报春归来的春燕”、“翩然归来的报春燕”等。只要见到燕子,似乎就是提醒人们:春天来了!古人曾有:“莺啼燕语报新年”之佳句。人们总是把燕子跟春天联系起来。
燕子,有楼燕、白腰雨燕、家燕、岩燕、灰沙燕、金腰燕和毛脚燕等种类。不同的燕子有不同的生活习性。比如同是燕子,雨燕的燕子属攀禽,家燕和金腰燕的燕子属鸣禽。不同种类的燕子形态也不一样。楼燕体形稍大,飞得高,飞行速度快,全身黑色,发金属光泽,鸣声十分响亮,它喜欢在亭台楼阁古建筑的高屋檐下为巢;家燕体型较小,上身为发金属光辉的黑色,头部栗色,腹部白或淡粉红色,飞的较低,鸣声较小,多以居民的室内房梁上和墙角巢穴,最喜接近人类。
古诗词中“燕子”意象
燕属候鸟,随季节变化而迁徙,喜欢成双成对,出入在人家屋内或屋檐下。因此为古人所青睐,经常出现在古诗词中,或惜春伤秋,或渲染离愁,或寄托相思,或感伤时事,意象之盛,表情之丰,非其它物类所能及。
(1)表现春光的美好,传达惜春之情。相传燕子于春天社日北来,秋天社日南归,故很多诗人都把它当做春天的象征加以美化和歌颂。如“冥冥花正开,飏飏燕新乳”(韦应物《长安遇冯著》),“燕子来时新社,梨花落后清明”(宴殊《破阵子》),“莺莺燕燕春春,花花柳柳真真,事事丰丰韵韵”(乔吉《天净沙•即事》),“鸟啼芳树丫,燕衔黄柳花”(张可久《凭栏人•暮春即事》),南宋词人史达祖更是以燕为词,在《双双燕•咏燕》中写到:“还相雕梁藻井,又软语商量不定。飘然快拂花梢,翠尾分开红影。”极研尽态,形神俱似。春天明媚灿烂,燕子娇小可爱,加之文人多愁善感,春天逝去,诗人自会伤感无限,故欧阳修有“笙歌散尽游人去,始觉春空。垂下帘栊,双燕归来细雨中”(《采桑子》)之慨叹,乔吉有“燕藏春衔向谁家,莺老羞寻伴,风寒懒报衙(采蜜),啼煞饥鸦”(《水仙子》)之凄惶。
(2)表现爱情的美好,传达思念情人之切。燕子素以雌雄颉颃,飞则相随,以此而成为爱情的象征,“思为双飞燕,衔泥巢君屋”,“燕尔新婚,如兄如弟”(《诗经•谷风》),“燕燕于飞,差池其羽,之子于归,远送于野”(《诗经•燕燕》),正是因为燕子的这种成双成对,才引起了有情人寄情于燕、渴望比翼双飞的思念。才有了“暗牖悬蛛网,空梁落燕泥”(薛道衡•《昔昔盐》)的空闺寂寞,有了“落花人独立,微雨燕双飞”(晏几道•《临江仙》)的惆怅嫉妒,有了“罗幔轻寒,燕子双飞去”(宴殊•《破阵子》)的孤苦凄冷,有了“月儿初上鹅黄柳,燕子先归翡翠楼”(周德清•《喜春来》)的失意冷落,有了“花开望远行,玉减伤春事,东风草堂飞燕子”(张可久•《清江引》)的留恋企盼。凡此种种,不一而足。
(3)表现时事变迁,抒发昔盛今衰、人事代谢、亡国破家的感慨和悲愤。燕子秋去春回,不忘旧巢,诗人抓住此特点,尽情宣泄心中的愤慨,最著名的当属刘禹锡的《乌衣巷》:“朱雀桥边野草花,乌衣巷口夕阳斜。旧时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。”另外还有宴殊的“无可奈何花落去,似曾相识燕归来,小园香径独徘徊”(《浣溪沙》),李好古的“燕子归来衔绣幕,旧巢无觅处”(《谒金门•怀故居》),姜夔的“燕雁无心,太湖西畔,随云去。数峰清苦,商略黄昏雨”(《点绛唇》),张炎的“当年燕子知何处,但苔深韦曲,草暗斜川”(《高阳台》),文天祥的“山河风景元无异,城郭人民半已非。满地芦花伴我老,旧家燕子傍谁飞?”(《金陵驿》)。燕子无心,却见证了时事的变迁,承受了国破家亡的苦难,表现了诗人的“黍离”之悲,负载可谓重矣。
(4)代人传书,幽诉离情之苦。唐代郭绍兰于燕足系诗传给其夫任宗。任宗离家行贾湖中,数年不归,绍兰作诗系于燕足。时任宗在荆州,燕忽泊其肩,见足系书,解视之,乃妻所寄,感泣而归。其《寄夫》诗云:“我婿去重湖,临窗泣血书,殷勤凭燕翼,寄于薄情夫。”谁说“梁间燕子太无情”(曹雪芹•《红楼梦》),正是因为燕子的有情才促成了丈夫的回心转意,夫妻相会。郭绍兰是幸运的,一些不幸的妇人借燕传书,却是石沉大海,音信皆无,如“伤心燕足留红线,恼人鸾影闲团扇”(张可久•《塞鸿秋•春情》),“泪眼倚楼频独语,双燕来时,陌上相逢否”(冯延巳•《蝶恋花》),其悲情之苦,思情之切,让人为之动容,继而潸然泪下。
(5)表现羁旅情愁,状写漂泊流浪之苦。“整体、直觉、取象比类是汉民族的主导思维方式”(张岱年•《中国思维偏向》),花鸟虫鱼,无不入文人笔下,飞禽走兽,莫不显诗人才情。雁啼悲秋,猿鸣沾裳,鱼传尺素,蝉寄高远,燕子的栖息不定留给了诗人丰富的想象空间,或漂泊流浪,“年年如新燕,飘流瀚海,来寄修椽”(周邦彦•《满庭芳》);或身世浮沉,“望长安,前程渺渺鬓斑斑,南来北往随征燕,行路艰难”(张可久•《殿前欢》);或相见又别,“有如社燕与飞鸿,相逢未稳还相送”(苏轼•《送陈睦知潭州》;或时时相隔,“磁石上飞,云母来水,土龙致雨,燕雁代飞”(刘安•《淮南子》)。燕子,已不仅仅再是燕子,它已经成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象征,融入到每一个炎黄子孙的血液中。